只是……
这大半年来,似是从未在府中再见到过许小姐了,就连早前小姐启程去远洲,后又到燕韩之前,也都未见过许小姐;而这次小姐回京,顾小姐和夏姑娘都是前两日便来了府中,眼下也差不多始于二十余日了,旁的京中女眷都来了一茬接一茬,可许小姐今日才露面……
别看只是前门口当值的小厮,却各个都是精明的。
否则,这家中来人哪些能见,哪些人该挡,又该怎么个挡法岂不都乱了套?
这其中自然都有说道。
譬如当下,门口的小厮是从小姐和许小姐的走动中隐约觉察了些许,但又不知实情,许小姐是许相的女儿,早前又确实同小姐交好过,自然不能拦在府外让人候着,只能是一面领进来,一面提前让人快步跑来清然苑说一声,也好应对才是。
当下,流知颔首:“我知晓了,去吧。”
小厮当即再拱了拱手,转身出了苑中。
当日白芷书院的事,流知是知晓的。
小姐回来的时候双目通红,而后,便再没有见小姐与许小姐走动过。
便是未起争执,也是有了裂痕。
虽说这个年纪的姑娘家之间,好三日坏三日是正常,但以小姐和许小姐的性子,流知心中隐约有数。
但后来小姐未再与许小姐走动,可若是在京中或别处听到许府的消息,还是会多留心几分。
打从小姐回京起,最要好的闺蜜便是顾小姐与许小姐,几人自幼一处长大,流知知晓小姐心中还是记挂许小姐的。只是,流知心底明白归明白,却主子的事情惯来没有丫鬟掺和的道理。
流知心中装的明白,却也不主动提及。
而今日,许小姐忽然来府中,若放在往日,流知定是不担心的。
但昨日小姐才动了胎气,眼下正在屋中休息着,大夫也叮嘱了要静心修养,此时许小姐来,见不见,如何见,她都要问过小姐才是。
果真,流知撩起帘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