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前她耳朵听不见,秦大夫便时常给她施针。
她并不怕施针,也不紧张。
见她如此,华大夫心中的担心也去了多半。
施针时最怕旁人惊慌失措,会扎不准穴位,适得其反。
眼下,白苏墨反倒平静。
华大夫施针过程倒也顺利。
前两针下去的时候,芍之是一直皱着眉头的,等后几针下去的时候,却见白苏墨先前一直拢紧的额头似是微微舒展开了些,芍之想她是腹间的疼痛缓了些,遂而也跟着松了松气。
只是这施针过程极慢,又极需要耐性。
每一针都要寻到对应的穴位,一分一分的往下探去。
急不得,亦缓不得,十分考究功力。
还需循着白苏墨脸色的变化,及时调整施针的力道。
如此方才算是对症施针。
再等华大夫剩余的几针下去,白苏墨的眉头似是全然舒展开来,到最后的三两针,白苏墨的呼吸声都均匀了。
芍之伸手捂住胸口。
先前紧张时反倒不觉,而眼下,才觉得眼泪都已浸湿了眼眶。
施针之后,白苏墨似是气息平缓下来,眸间也似是泛起了困意一般,有些上下眼皮打着架,昏昏沉沉得似睡非睡着,能听得清屋中的人说话,又不想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