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为提前知晓实情,小道消息便也不是不可信。
“怎么说?”白苏墨关心的是旁事。
陈辉叹道:“听到诸多版本,但大抵都是霍宁战败返回巴尔逼宫,逼哈纳诗韵退位,因得巴尔族中诸多不满,不少部落老人群起声讨,霍宁急眼,灭了好几个族姓,终于逼得造反。有说哈纳诗韵在混乱中死了,也有说哈纳诗韵亲手杀了霍宁,眼下也无从考证更多,但有一条,眼下,巴尔应是再无心思同我苍月开战。夫人,这场仗,应是马上就要结束了……”
这番话自陈辉口中说出,白苏墨心中泛起莫名的欣慰与踏实。
爷爷早前便是为了此事才以身涉险。
霍宁身死,巴尔无暇顾及,许是很快就要退兵,那爷爷早前期盼之事,便统统映现了。
白苏墨连连点头。
只是,都是巴尔国中传来的消息,爷爷和钱誉处……
白苏墨抬眸看向陈辉,眼中都是期许。
似是想从陈辉口中,再听到一星半点关于爷爷和钱誉的消息。
陈辉低眉,再拱手道:“夫人,朝阳郡驻军处尚无消息传来。”言罢,似是怕白苏墨不信,又补充道:“眼下我们尚在途中,朝阳郡驻军处便是有消息也不见得能到我们这里。许是已有消息传回京中,等回京之后便知分晓,夫人不必过多担心。”
白苏墨心中亦知晓。
她不过抱着侥幸的心思罢了。
白苏墨嘴角勾了勾,点了点头。
陈辉又道:“不过依末将愚见,若是出了事端,消息许是早已传得铺天盖地,应当不下于巴尔政变一事。当下还没有消息传来,说明都在国公爷的掌握中,夫人暂时不必担忧。”
陈辉所说不无道理。
白苏墨再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