芍之早前哪里见过这些,便看得有些呆。
白苏墨抿唇笑笑,也不扰她。
陈辉亦会寻处安稳之处落脚,白苏墨也不多操心。
虽是黄昏,马车里亦有油灯,她能借着油灯翻书。
再等些时候,马车缓缓停下。
白苏墨顺势望去,应是寻了处城郊苑落。
一行一百余人,人数不算少,住客栈鲜艳,住驿馆折腾一大圈,斥候安排的这处苑子便极好,城郊不远处,几座苑子相连,亦能安排得下这么多人。
她晌午时是同陈辉提起过,想在平城多留两日。
陈辉便妥当料理。
苑子清净,却打扫得干净。
外阁间的小榻也柔软舒服,这应是一路上住得最舒适之处。
芍之伺候白苏墨换了身衣裳,陈辉亦让人请了城中的大夫来。
望闻问切,白苏墨在小榻上躺了些时候,大夫一面诊脉,一面问了些话,白苏墨一一应声,大夫又仔细把了许久的脉象,眉间有稍许波澜。
“大夫,”白苏墨善于识人脸色,“可是有何不妥?”
“哦,”那大夫回过神来,“夫人不必担心,只是夫人这脉象,老夫把了许久,也稍许有些不能肯定。”
白苏墨略有讶异。
芍之脸色也紧张起来。
大夫赶紧摇头,笑道:“夫人勿怪,老夫并不是此意,只是……”大夫又看了看她腹间,笑问道:“夫人这身子大约有几月了?”
听他这般问起,白苏墨方想起新婚时候,日日都同钱誉在一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