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金祥?”白苏墨意外。
可又忽然想到,许金祥千里迢迢来寻沐敬亭,定然不会轻易走,沐敬亭应当会随爷爷一道,那许金祥也是想在留在军中,但他不是军中之人。
白苏墨叹道,“许金祥是相府公子,爷爷怕是难向许相交待。”
钱誉不置可否,上前脱了外袍挂在一侧的架子上,又到面盆处用水洗了洗脸和手。
他面有疲惫之色,今日又一直未得闲。
脸色其实并不好看。
踱步到床榻前,白苏墨放下书册。
“陆赐敏呢?”钱誉问道。
白苏墨道:“在隔壁厢房睡了,爷爷说,她年纪尚小,路上也受了惊吓,就不让人送她回潍城了,在这里等潍城来人接她。听说爹娘要来接她,她兴奋了大半日,方才才睡着,我让芍之抱她去厢房睡了。”
钱誉点头,目光中带着几分倦意,却温柔吻上她额头。
她伸手揽上他后颈:“你我才见,又要分开……”
她身子前探,鼻尖抵上他鼻尖。
呼吸潆绕在他唇瓣,他不由含上她双唇。
他的呼吸由缓至急,将她由背靠床榻放回枕边,薄薄的蚕丝被压下,她的双手一直揽着他后颈,白皙的肌肤上染了一层又一层的绯红,迷离间也唤着他的名字。他亦温柔而克制,爱慕亦隐忍,直至双唇贴近她耳畔,嘶哑而低沉得命令道,“等我回来……”
翌日清晨,苑中便嘈杂吵闹了起来。
白苏墨微醒,伸手时,身侧被褥里却空无一人。
“钱誉?”她似是彻底清醒。
他们今日要启程回京,避过爷爷的耳目,而后,钱誉还要潜回军中。
白苏墨伸手稍稍扶了扶额头,才见她衣衫已穿好,应是昨夜事后钱誉照料的。思及此处,她脸色微微泛红,想起当时心中浓郁的不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