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金祥端起茶杯撞向沐敬亭的茶杯,又道:“等这一趟回来,就把早前我俩埋得那几坛酒挖出来,好好喝上几日!”
沐敬亭忽然低眉笑起来。
许金祥也跟着笑起来:“听说傅老爷子前些年埋了好些酒……”
沐敬亭便也端起茶杯撞向他的茶杯。
两人笑不可抑。
许久之后,许金祥才缓缓敛了笑意。
他似是许久未曾见沐敬亭这般笑过了。
却不想是在渭城此处。
他忍不住道:“沐敬亭,你以后日日如此便好了,还同早前一样……”
早前他认识的沐敬亭。
沐敬亭亦转眸看他:“有谁是一成不变的?你我做到心中想要的模样便好。”
许金祥微滞,继而颔首:“说得好,何必计较早前如何,眼下是如何,当是如何。”
沐敬亭拍拍他肩膀。
他心中亦忽得释然。
一个人或遭逢变故,或遇到一个人,或有一段际遇,他的心性都不必与早前相同。他从前是苛求沐敬亭了,他同他知交,便总希望他回到以往意气风发的模样,但走过一段低谷,心性又何曾会与年少时相同?
也不应当相同。
他们都已到了需要帮家中撑起一片天地的年纪。
许金祥忽然想到:“那白苏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