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爷深思熟虑过,沐敬亭熟知军中之事,无法反驳。
钱誉却斩钉截铁:“苏墨腹中的孩子怎么办,他都未见过他曾祖父一面!”
国公爷和沐敬亭都怔住。
见国公爷双手攥紧在膝间,钱誉也不再出声。
“先国后家,我需对苍月军中的将士负责。”国公爷垂眸。
钱誉应道:“爷爷,你已经先国后家,失了一个儿子,苏墨也失了父母,你应当为苏墨和苏墨腹中的孩子负责了,你是他们在世上仅有的亲人……”
沐敬亭诧异看向钱誉。
他是没想过,有一日有人能如此义正言辞得在巴尔之事上顶撞国公爷,过往,他习惯的都是听从,尽全力做到国公爷心中期望的子弟模样。
而钱誉……
国公爷看向钱誉。
钱誉亦看向国公爷,丝毫没有退缩。
他是白苏墨的夫君,他亦要对白苏墨负责。
这是一场国公爷去了便有很大可能不会回来的谋局,他知道白苏墨有多想国公爷亲眼见到这个孩子出生,亲耳听到这个孩子唤国公爷曾祖父。
他有责任,也有义务,去维护苏墨心中的希翼,为数不多的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