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这钱誉,这一路同行竟将他们都给骗了去。
只有沐敬亭还怔住。
方才那一刀,眼疾手快,干净利落,丝毫多余的犹疑都没有,他最引以为傲的时候都做不到,于钱誉,不过看似顺手。
沐敬亭心头微凛。
藏在袖中的指尖不由紧了紧。
钱誉……
而此时,方才被折了风头的茶茶木才终于回过神来。
抬头看向主位上的国公爷,想起此行折回的目的,一是为了托木善,他的骄傲怎么会允许托木善当他的替罪羊;二是为了褚逢程,他若不将褚逢程撇清,那褚逢程日后许是永无翻身之地;第三,是他要赌一赌,兵行险著,借旁人的刀取霍宁的狗头。
茶茶木深吸一口气,强作镇定道:“国公爷,我是来同你做一笔交易的。”
交易?
厅中都不由看他。
眼下,众人都已相信他是哈纳茶茶木,但他来这里的目标,还有待商榷,他竟说是来此地同国公爷做交易!
权且不说他的身份,如何同国公爷做交易!
就单说交易的双方至少要相对平等,他只身一人,身边只带了一个托木善和一只雪鹰,凭何与国公爷做交易?!
这茶茶木的脑子可是坏掉了?
顾阅和严莫面面相觑,没有出声。
褚逢程不好开口。
沐敬亭又冷眼旁观。
国公爷却半是捧场,半是威压:“你有什么资本同我做交易?”
姜果真是老的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