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他再次低头应声。
国公爷在苍月国中地位非凡,但不是他行礼的理由,他行礼,是因为国公爷是长者,巴尔国中尊崇长者,但这些亦无需向旁人说明。
国公爷笑: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
目光遂即又看向一侧的托木善,“凭他唤你茶茶木?”
国公爷嘴角勾了勾:“似是不够可信度。”
严莫和褚逢程都不由看向茶茶木,看他要如何接话。
只有沐敬亭心中知晓,国公爷不是不相信,而是一步一步试探茶茶木的目的和底线。
若是茶茶木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,那便是报了特殊的目的和期盼来见国公爷,且一定要说服国公爷,这在两军阵前很常见;但茶茶木若是不急,便既有可能是来试探国公爷的,也证明,苍月国中许是真有眼线,茶茶木才会胸有成竹。
国公爷分明只问了他如何证明自己身份,却已经埋下了试探的种子。
茶茶木要如何应对?
沐敬亭也冷眼旁观。
听国公爷一袭话,托木善似是被吓住,那还能如何证明?
茶茶木却是冷静笑笑,朝托木善道:“来,给我把绳子解开。”
托木善上前。
茶茶木又道:“国公爷不介意吧?”
国公爷伸手,示意继续。
托木善照做。
托木善给他将绳索取掉,茶茶木只觉肩上,手臂上,手腕上都是一松,舒服得“嘶”了一声,遂即活动活动了筋骨。
顾阅和严莫都皱眉盯着他。
不知他要做何。
茶茶木活动完筋骨,才出伸右手,以特定的姿势放在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