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长开双臂。
媚媚幼时最喜欢他抱,只是长大后,很少如此,在他印象中,她已许久未往他怀中冲。
国公爷眼中的怒意忽得被莫名的氤氲掩盖,口中却口是心非“责备”道:“都嫁人了,怎么还越大越无规矩,有身孕的人,也不小心些……”
白苏墨已红了双眼,撒娇道:“我就是想爷爷了。”
国公爷愣了愣,像小时候一般,缓缓拍了拍她后背,略带“责备”得问道:“吃了多少苦?”
同沐敬亭如出一辙。
白苏墨摇头:“没吃苦。”
国公爷佯装气得轻哼:“哼!还没吃苦!都从潍城跑到渭城了!”
爷爷话里略带责备的关切,熟悉得好似早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一般,白苏墨眼中氤氲着,一面忍不住笑道:“反正见到爷爷了,就不算吃苦了。”
国公爷重整威仪:“胡闹!”
白苏墨将他揽得更紧,仿佛一松手,国公爷就会自己跑掉一般,任凭国公爷先前这声“胡闹”吼得有多逼真,只有她知道自己的爷爷是心中是欢喜的。
她就是不松手。
国公爷微恼:“可是誉儿将你惯的!”
钱誉?白苏墨这才抬眸。
国公爷身后那一袭锦衣华服,一直打量着她的人,不是钱誉是谁?
钱誉莞尔。
她脸上不觉浮现出一个会心笑意。
又见一侧还有严莫和顾阅,复又点头致意。
两人也都照做。
国公爷接着道:“这么久,就只看到爷爷,没有看到钱誉?他寻你寻了大半个北部,多少日子没合过眼了,还不快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