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国公爷的儿子,也就是白苏墨的父亲就是死在巴尔人手中的,若眼前这个叫托木善的巴尔人没有救白苏墨的性命,白苏墨又怎么会保他性命?
此事,确实有些难做。
最难的,当属沐敬亭。
“褚将军,先将人收押在城守府中待审,可有意见?”沐敬亭忽然问。
褚逢程愣了愣,低沉应声:“没意见。”
褚逢程看了看托木善,又看了看白苏墨,他心中确实有不少疑团要解开,特别是,“托木善”和他的副将去了何处。
而且,眼前的巴尔人刚巧不巧,也叫托木善。
“收押。”褚逢程收了佩刀,吩咐一声,他身后的侍从领命。
只是方要上去将托木善收押。
只听苑外一身浑厚有力的声音,穿过苑中而来:“我倒要看看,谁在渭城这里大动干戈!”
话音刚落,苑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刀剑落下的声音。
偏厅中都是一怔。
褚逢程微微拢了拢眉头,转眸看向苑外。
沐敬亭也怔住,国公爷?
白苏墨却是突如其来的欣喜,这声音是……
这声音是爷爷?!
“爷爷……”白苏墨下意识唤出,目光期盼朝着苑外迎去,正月一别,眼下都已三月,从她回京,就从未同爷爷分开这么长时日过。
“爷爷!”白苏墨拎起裙摆,朝苑外奔去。
苑中先前还剑拔弩张的众将士,因得国公爷出现的缘故,全都端正站着,佩刀和长剑要不放在地上,要不已收回腰间,双手握着拳头,低头不敢冲撞了。
国公爷在军中的威望远非旁人可比。
便是褚逢程这边的人,也都恭敬行着礼。
国公爷身边的侍从不多,但严莫和顾阅都跟随在左右,明城处方将军和褚将军坐阵,他们二人跟随国公爷来了朝阳郡,途中收到军鸽传信,白苏墨在渭城,国公爷便中途急行军赶来了渭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