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茶茶木大人折回,他失去了最好的机会。
……
茶茶木大人折回,带来了霍宁的人追到了连镇的消息。
茶茶木大人忽然说要走水路去银州。
来苍月之前,他们便看过地图。
连镇到银州怕是要五日水路,而且,银州地界很大,他也不知茶茶木大人要去银州的何处。只是若是真上了商船,走水路去了银州,霍宁手下的人根本想不到,也寻不到。
前有鲁村一事,又有失联五日,他不知霍宁会不会拿他的家人开刀。
马车上一路,托木善心中惶恐。
白苏墨与陆赐敏说着话,他悄无声息在马车尾端,沿途留下标记,一直到商船上。
霍宁的人认得出来他的标记,也果真一路追到了码头。
只要霍宁的人上船,他们无从藏身。
他安静趴在小榻上,听白苏墨和茶茶木一面在窗口紧张得打量着船外,一面低声说话。但他们哪里能想到,就是因为他留下的记号,霍宁的人才笃定他们在商船上,如论如何都要硬闯。
他趴在小榻上,心中好似被两种情绪左右着。
一种在等着霍宁的人上船,这样阿娘和阿兄妹妹便安慰了。
一种在祈祷霍宁的人不要商船,白苏墨和陆赐敏尚能平安,茶茶木大人也不会与他反目……
他不知为何霍宁的人没有上商船,起锚的时,他心中却如释重负。
商船上的几日,他虽一直晕晕沉沉,不时晕船呕吐,但心中藏了事情,便也不觉如早前在船上那种煎熬。
商船上的几日,不会有霍宁的人,也不会收到霍宁手下的威胁。
这几日,尽是这一路少有的平和。
茶茶木大人给白苏墨和陆赐敏起了巴尔名字,“和希”,“沙云嘎”,也告诉了白苏墨与陆赐敏,托木善在巴尔话的意思是“能歌善舞”,茶茶木的意思是“永远的朋友”……
白苏墨和陆赐敏跟着学念了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