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逢程和沐敬亭都看得出眼前这个叫托木善的巴尔人并未撒谎。
白苏墨表情虽镇定, 但心底仍砰砰跳着。
托木善口中塞的布条已被取出,他已可自由说话,白苏墨先前说了那么多, 其实有一半是说与托木善听的,她要摘出茶茶木,托木善应该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。
托木善虽出卖了茶茶木,但却一直想的是隐瞒茶茶木,也从未动过伤及茶茶木的念头。便是最后和霍宁手下谈好的协议,也是绕过茶茶木,不让茶茶木知晓他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。
早前茶茶木便说过,托木善是他小时候的玩伴,托木善的阿娘, 阿兄都待茶茶木友善。
托木善重视与茶茶木的友情。
此时暴露茶茶木行踪并无益处。
她说了这么多,托木善应当是听明白了的。
她只能赌,赌托木善此时不会将茶茶木置于险境。
托木善也果真没有多说, 只是有一句, 应一句, 多余的话都没有。
“你叫托木善?”沐敬亭又问。
托木善又答:“是。”
沐敬亭继续察言观色:“在鲁村时为何要放苏墨?”
托木善咬牙,只得顺着白苏墨先前的话道:“白苏墨是你们国公爷的孙女,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,手上没有占人命。阿娘从小就同我说,人有所为有所不为,是,早前是我劫持了她,可我没想过要害她的性命,更美想过要害她腹中孩子的性命,我若是害了她腹中的孩子,同害她有什么区别?我不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