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着语气都能听出副将心中的无可奈何。
褚逢程能托付送茶茶木出城的人,必是心腹,白苏墨心知肚明,亦不担心。
她都想得到茶茶木若非犟着要来同她辞行,副将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。
可当下,实在不是久留之处。
白苏墨朝副将点点头,副将如释重负,又朝她拱手道:“末将在外守着,白小姐有事唤我。”
言罢,朝茶茶木看了看,意思是,切勿多做停留。
茶茶木恼火点头。
副将退出在外候着,因得白苏墨和茶茶木还在,房门半掩着,没有阖上。
“白苏墨,我走了。”茶茶木声音只能压得很低,“你自己保重。”
标准的辞行话术。
白苏墨颔首,一面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茶茶木亦看她:“白苏墨,我会记得你的。”
饶是心中早有准备,茶茶木还是鼻尖有些微微红了眼眶。
白苏墨愣了愣,还未开口。
“走了。”他已转身,推门出屋。
白苏墨从未见他如此果断过。
那副将许是没想到他真的只是同白苏墨招呼一声的,都有些愣住,还是茶茶木低声唤了声走,那副将才回过神来。趁着破晓,两人在苑中穿行而去。
白苏墨踱步上前,推开外阁间一侧窗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