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他这般小心翼翼模样,白苏墨叹道:“茶茶木,这是你同褚逢程之间的事,我好奇来做什么?”
茶茶木哑然。
白苏墨又道:“你若想告诉他便悉数将来龙去脉告诉他了,你想瞒他,先前才拼了命给我使眼色,既然你不想让褚逢程知晓,我又好奇来做什么?”
茶茶木继续语塞。
白苏墨一字一句都清晰有理,没毛病。
茶茶木有些丧气,似是有不少事情憋在心中,又寻不到出处一般。
白苏墨翻开茶杯,替他斟茶:“其实,褚逢程并未同我说全……”
他询问般看她。
她沉声道:“人最怕的,莫过于对逝去的抽丝剥茧,便等同于再失去一回。褚逢程他,应是说不下去了……”
白苏墨将茶杯推到他跟前,茶茶木接过。
茶杯里映出他的倒影,又泅开丝丝涟漪。
“白苏墨,其实都怪我……”他忽得死死握紧茶杯,面上的表情似是因痛苦而稍稍有些扭曲,“如果不是我……”
他眸间浮上几丝猩红,目不转睛看她。
白苏墨从未见过这幅模样的茶茶木,一时间,似是让她想起许久之前,在沐府的时候,沐敬亭也如他这般,双目猩红朝她道,他最不需要的便是她的同情。
沐敬亭是,茶茶木亦是。
白苏墨轻声道:“茶茶木,不想说的,便藏在心里。谁都有不想旁人知晓的心思,亦有不需要的旁人的同情。”
白苏墨莞尔,“茶茶木,你有自己的骄傲,你不需要我的同情。”
茶茶木看着她,慢慢,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