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遂也跟着笑起来。
稍许,褚逢程才收了手,端起茶杯,摇头叹道:“白苏墨,我真是回回见你,都越发有相见恨晚的念头。”他顿了顿,又接道:“若是哈纳陶还在,她应当也会喜欢你。”
白苏墨心中掂了掂。
唇畔微微勾了勾,应道:“他是我听到的第一个声音,于我而言,处处不同,也弥足珍贵,世上再无旁人可以比拟……若是同他在一处,即便有一日,我忽然又什么都听不见了,却依旧可以踏实心安对晨夕风露,阶柳庭花……这便是不同……”
褚逢程看她。
她许是不知晓她说这番话时的模样,也是他心中,希望哈纳陶活着的模样……
“白苏墨,我应当谢谢你。”他有感而发。
“谢我做什么?”她亦平常看他。
褚逢程眼角微微挑起一抹笑意,“我早前一直在想,哈纳陶已经不在很久了,我为何还是一直想留在这里,许是应了你方才那句话,也唯有在此处,我才可踏实安心怀念记忆中的晨夕风露,阶柳庭花。她在与不在,又有不同?她在我心中便足够了。”
白苏墨微怔。
她想开口,又起茶茶木早前殊死慌张的表情。
这是茶茶木与褚逢程之间的事,她理应守口。
白苏墨端起水杯,轻抿一口。
恰好稍远处,婢女见他二人杯空,遂也上前,重新替她二人换上了温水与热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