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这儿说谢谢呢,你就不能认真听我讲完啊。”托木善恼火,赶紧追上。
褚逢程心中的窃喜隐隐就似是要遮掩不住,但听到托木善如此说,似是忽然反应过来,皱了皱眉道:“爷爷呢?”
托木善先前尚还恼怒的表情忽得愣住,忽得,似是冰霜下的茄子一般,低头道:“过世了,就是在燕洛的那个时候,那时就我姐姐一个人,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,一个人将爷爷葬了……”
褚逢程怔住。
托木善又道:“后来我们寻到姐姐,要离开燕洛,姐姐却说她要还你的马,等我们到镇子了,姐姐却将马交给了一个老爷子,后来我们远远得看着他将马还你……”
褚逢程眉头皱得更紧:“你们那时候在?”
托木善尴尬点头:“在啊,还看你在到处找……”
褚逢程噤声。
原来许是他寻,也仍是能寻到的。
他脚下的步伐未停,托木善继续边走边道:“褚逢程,在我姐面前,你可得保密,千万别提我同你说了。”
褚逢程看他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她!……”托木善剩下的话都临到喉间,却又咽了回去,窘迫挠了挠头,道:“总之,你别告诉她就行了,褚逢程,你若告诉我姐,我可就真就死了。”
褚逢程看了看他,欲言又止。
山中似是又起风了。
……
大雪又接连下了两日。
这两日,褚逢程还是照旧装作不知一般,该添柴添柴,该同她说话说话,该恐吓托木善继续恐吓托木善。他有多余的干粮,会分一些给到哈纳陶和托木善。哈纳陶有盈余的肉脯也会匀一些给他,他接过,心里想得却是投桃报李的典故,遂而吃得津津有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