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抬眸看他。
褚逢程正好擦完脸上的水滴,沉声道:“苏墨,若我将所有实情说与你听,日后可否不在旁人面前提起见过托木善此人?”
白苏墨不解。
褚逢程奈何笑笑:“他虽不学无术,实则心善,巴尔和苍月两国之间的战事,我不想他一个普通巴尔人牵连其中,我希望,等你回去见到国公爷后,关于托木善的事,一个字也不要提。”
白苏墨心中便通透了。
原来褚逢程拐了这么大个弯,邀她来苑中单独说话,除了爷爷眼下在明城这样的军中要事不想被茶茶木听了去之外,其二,便是想要将茶茶木从整件事中摘去,即便知晓是茶茶木救了她,但在眼下两国局势微妙的情况下,他是不想茶茶木这么一个“普通巴尔人”出现在旁人视线中。
远离众人眼光才是最安全的。
褚逢程确实心思周全。
有人虽然看似待茶茶木粗暴,却实则为他计量甚远。
褚逢程是拿茶茶木当亲人。
白苏墨心中不动声色拿捏了几分。
她自是知晓实情的。
但茶茶木自己都未肯同褚逢程说起,她断也无掺和茶茶木同褚逢程之间的理由。
白苏墨尚在思绪中,褚逢程眸色也沉下来,声音略有低沉:“我认识托木善的时候,他只有六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