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白苏墨已见他脸色实在困倦,早些歇下为好。
……
回到屋中,茶茶木一头栽倒在床榻上。
迷迷糊糊间,由得身上的困乏劲儿将今日的烦心事抛到脑后。
他早前并非想走夜路,只是心中的不快如磊石一般积压在心头,压得他喘不过气起来,他不想停下,便一直驾着马车行到渭城。
到渭城时,他上下眼皮已经打架,不能再走。
他需要这样的疲惫麻痹自己。
茶茶木倒头,稍许,鼻尖响起均匀的呼吸声。
许是大凡抱足了希翼之事,最后大多事与愿违。
这一觉睡下,睡了多久,便做了多久的噩梦。
时而是安达西的死,时而是托木善在他面前痛哭流涕,时而是霍宁那张阴狠狂妄的脸,最后,是托木善被抓走的阿娘,和他阿兄被剁下了一根手指……
茶茶木在睡梦中警醒,起身时,窗台透进来的阳光大亮。
只怕已是晌午。
这一觉越睡越乏。
他抓起枕头,死死盖在头顶,却忽得,又拿下起身。
白苏墨同陆赐敏尚在,他要确认他们安全。
茶茶木推屋出门,刚伸手要去敲隔壁的门,目光却瞥在大堂处用饭的白苏墨与陆赐敏两人。
茶茶木怔了怔,遂即抚了抚额头,是已近晌午了,他睡过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