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茶茶木大人!”身后,托木善重重跪下:“霍宁抓了我阿娘和阿兄……”
霍宁抓了他阿娘?
茶茶木脚下如同灌铅,再抬不起来。
托木善已泣不成声:“他们剁了我阿兄一根指头,说我如果不肯帮他们,便要杀了我阿娘和阿兄……嫂嫂五六个月身孕在身,带着妹妹在家中,终日担心受怕……茶茶木大人……”
茶茶木转身:“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
托木善更咽:“安达西才死,我再将家中之事告诉茶茶木大人,茶茶木大人可是要冲动找霍宁拼命?!”
茶茶木当头棒喝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快步上前,拎起托木善问道:“安达西怎么了!”
托木善嚎啕大哭:“安达西死了,被霍宁的人杀了!因为他不肯告诉霍宁的人,茶茶木大人你去了哪里!”
茶茶木木讷松手,托木善摔倒在地,可哭声未止。
他知晓托木善不会说谎。
茶茶木脚下一软,瘫坐在地,安达西的死犹如尖锥一般,狠狠钉进他的心里。
他面色灰白,双目皆红。
……
良久,茶茶木才撑手起身。
“茶茶木大人……”托木善不知他要做什么。
茶茶木沉声道:“安达西是我的近侍,我却连他死了都不知道,更什么做不了。你阿娘和阿兄被霍宁的人抓走,我也什么都做不了!在巴尔,若非我姐姐一力护着,我就是一个废物,身边的亲信一个被杀,一个被抓了家人要挟,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废物!”
言罢,转身就走。
只留下托木善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