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转眸看他。
托木善嘻嘻笑道:“你们汉人的话怎么说的来着?生龙活虎。”言罢,还特意举起双手, 想证实自己所说, 谁知许是用力过猛,冷不丁将腰间的伤口一扯, 霎时疼出了一声轻哼。
白苏墨看他。
他歉意笑笑。
不过总会, 白苏墨没有再说他。
他也一道跟了出去:“茶茶木大人带赐敏去了何处?”
白苏墨应道:“去准备路上用的更换衣裳, 每到一处便需乔装打扮一次, 小心驶得万年船。眼下还不安稳,亦无法再给潍城送信,怕暴露踪迹,只能再等。连镇四通八达,等茶茶木打探完消息,再做后面的打算。”
连镇已离潍城有些路程。
霍宁的人能追到昨日的村落,那回潍城的一路都不会安稳。
除非钱誉寻到此处,否则连镇也不能久待。
他们只能继续往东行。
只是越往东,离潍城和明城便越远。
钱誉也越难寻到他们。
这一路,等同于博弈。
白苏墨攥紧了指尖,没想到自三月初离开燕韩京中起,到眼下,似是换了几番天地……
“白苏墨。”托木善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换回。
“嗯?”她询问般看他。
托木善笑道:“白苏墨,等日后若是安稳了,一定要邀请你和赐敏去草原上看我家养的羊。我阿娘和阿兄,阿弟都热情好客,到时候请你们喝羊奶酒。”
白苏墨抿唇:“好啊。”
托木善眼前一亮,似是忽然想起什么,笑道:“对了,白苏墨,还有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