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木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,实则心中突突突突得都是要破膛而出,这要被逮住,就再也见不到草原上的太阳了。
忽得有些后悔同茶茶木大人走这一遭前,没给阿娘说一声,日后可要阿娘如何办?
在他都快要哭出来时,那士兵步步走向马车这边,托木善屏住呼吸,死了死了死定了……
他下意识闭紧双眼。
那士兵伸手将要撩起车窗上的帘栊,茶茶木忽得在内里哼道:“还懂规矩吗?你家大人如此教你规矩的!“
这声音沉稳里透着威严,冷不丁将那人一吓。
再加上原本就紧张得要窒息的托木善,听到这动静忽得心中一咯噔,腿一软,旁人眼中看来就像是一幅心惊胆颤的模样哄得一声跪下来一般,那人也心中一惧,跟着退了一步,虽不至于像是托木善一般跪下,却也是被下破了气势,赶紧拱手道:“属下该死,公子勿怪,放行,赶紧放行!”
天煞的,这是国公府的马车,谁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人?
他心中虽有疑虑,可借他个豹子胆也不敢在车中人都怒意的情形下,还拦车。
听到放行,托木善好似绝处逢生。
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,上了马车,挥了鞭子便驾着马车出了城。
两里开外,都不敢回头或是大口出气,紧张时似是连呼吸都忘了。直至开出去十三四里开外,托木善才回过神来,内里衣裳似是都已湿透,却还是忍不住劫后余生的欢喜:“呕吼~茶茶木大人~我们真的劫到白苏墨了!”
这欢喜度,不亚于当年成人礼时,他骑射单挑过了西克单。
西克单是他们这一届的骑射夺冠的大热门。
想远了想远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