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言万语,似是说出来的只有这句。
她叮嘱得认真,都忘了自己近乎是死死攥紧他的衣袖。
“夫人放心。”他吻上她额头。
她的指尖才松开,他已掀起帘栊下了马车,她听他朝于蓝道:“还是得快些,这一路上都有流寇了,怕是不□□稳。”
白苏墨心头也有数。
流寇大多在偏远之地作祟,抢劫往来的商旅,但他们走得是大道,亦有护卫,应是附近有地方流寇无法安生了。
“流知姐姐,疼吗?”一侧,宝澶问。
流知摇头,但嘴角还是忍不住轻轻“嘶”了“嘶”,白苏墨想起宝澶先前险些飞出去,幸好有齐润眼疾手快。
“宝澶,你方才可有伤着?”白苏墨关心。
宝澶摇头:“奴婢没事,就是撞了下腰,也不妨事,小姐放心。”
白苏墨轻轻点头。
“小姐坐稳了。两位姑娘,坐稳了。”马车外,盘子又开始驾车。
马车缓缓驶离,碾过石子时,马车跟着颠了颠。
宝澶将车窗上的帘栊掀起一条缝,偷偷打量出去,只见地上的尸体有的流着血,有的腹间还插着刀剑,宝澶吓得赶紧放下帘栊。
经过这一波折,马车中都再无睡意。
白苏墨三人各自倚着马车一侧,心中各自想着旁的事情。
……
临近黄昏,天边残阳如血。
白苏墨轻轻攥了攥指尖,战事一起,周遭便多流寇,这一路往潍城去,不知还会遇见多少?
马车外,于蓝与钱誉并骑。
两人先前都没怎么说话,脸色也都不怎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