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宝澶几个约束得很好,却每人都有每人的个性。
若是流知若在敬亭哥哥身边,敬亭哥哥那端许是会好些……
她尚在出神,马车外却传来齐润的声音:”小姐,姑爷问要不要歇一歇?“
自上路来,急行军未停,马车已行出好几个时辰,她身上其实已然酸痛乏力。宝澶虽睡下,眼下是少遭罪些,但等晚些起来,也定会浑身酸痛。
白苏墨从前哪遇过这些事,咬唇道:“早前可是说,中途不停夜里便能到平宁?“
她记得于蓝同钱誉说起,平宁算是重镇,在平宁歇一宿能比路上安全。越往北边走,夜路越是要谨慎,早前没有巴尔派来的杀手,行夜路倒也还好;若是有巴尔杀手行径,行夜路便是给人以机会。他们只能白日拼命赶路,夜里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轮值休息。今日若是要去平宁,这一路很赶。
她思及此处,齐润也正好道:“是……“
白苏墨看了看流知,转头朝帘栊外应道:“不歇了。”
齐润这边便没有再应声。
只是片刻过后,车队似是慢慢缓了下来。
流知诧异,掀起帘栊,只见之前的十余骑果真都已停下。
前面不远处,似是一处凉茶铺子。
“小姐,似是凉茶铺子。”流知将帘栊撩起。
透过帘栊,白苏墨见钱誉正好下马。
于蓝替他牵马,他往马车这端来。
“可要唤宝澶起来?”流知问。
白苏墨摇头:“让她多睡会。”
她今日哭了许久,一双眼睛都哭肿了,到了马车上又颠簸了许久,前不久才睡下,眼下正好停车,正可以好好打个盹儿。
白苏墨要起身,流知扶她。
撩起帘栊时,钱誉正好到了马车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