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誉笑了笑,一面松了松衣领,一面上前。
酒意夹杂着男子气息上前,一双眼睛目光停留在她跟前,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她双手挂在他颈后,“让我猜猜,许金祥从苍月一路风尘仆仆,路上颠簸了整整两月,今日才到京中。你说要尽地主之谊,好好招呼一番,替他接风洗尘,可钱老板,你平日待客最懂体恤旁人,这次怎么还灌人家酒灌到这个时候才作罢?嗯?”
许金祥是不知道他酒量,但早前在骄城,他为了同她一道去麓山,饮了一宿的酒。
今日连他珍藏了许久的’三杯倒‘都用上了。
他就是有意灌某人的。
钱誉嘴角勾了勾,少见的邪魅笑笑:“我是有意灌醉他的。”
她颔首,示意他继续说。
他一手继续松了松衣领,一手揽紧她,口中念念有词:“当日骑射大会,他却费尽心思处处针对,恨不得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解恨,但我当时都不认得他……我如此谨慎之人,是不是得将前因后果弄清楚了,知晓他当日是为了何人炉火中烧,冲冠一怒……“
白苏墨笑:“那弄清楚了吗?”
钱誉郑重颔首:“还好,弄清楚了,主意不是打在我夫人身上的,便不用扔到府外去了。”
他如此正式告知,白苏墨忍俊不禁。
许金祥应是作死也想不到钱誉的心思。
只是他忽然抱起她,白苏墨惊呼:“钱誉。“
有人是真饮多了,目光里都噙着暧昧:“苏墨,可还记得你追问过我,早前离开容光寺下山的时候,国公府的马车横梁断掉,你下马车的探究竟的时候,我正好目光厌恶避过?”
她果真被他的话停住,认真看他。
她是一直问他,他却一直不予她说起。
为何今日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