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沐敬亭坠马,京中都道可惜,爹却默不作声。有一次,他偶然听到爹同娘私语,大意便是过慧易折,沐敬亭就是被国公爷逼得太紧,金祥心性尚且不如沐敬亭,逼紧了并非好事,自古以来哪个世家没有一两个纨绔子孙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
他在屋外怔了许久,但梁彬让人送信来,说掏鸟窝掏到了有趣的东西,他’嗖‘得一声便来了兴趣。
后来爹娘的心思似是都放在了许雅身上。
他亦知许雅并不快活。
他也一直只道许雅与他不同。
但听闻宫宴之时,她亦用自己的方式反抗。
爹娘应是始料不及。
爹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一言不发。
再往后,便再未提起许雅之事。
朝堂上便是如此,再大的风波,只要没有动摇根基,时间一过便会风平浪静。陛下和皇后钦定了太子妃,二皇子的婚期也定下了时日,朝堂上不会因为一人的得失而停止不前,一个偌大的世家亦不会因了一段风波而改头换面。
许家旁支还有别的子弟,爹早前一直不肯,眼下,从旁支接来了几个,在亲自教导。
方才那句“什么事”,他心中忽生酸楚。
相比旁的父母于子女,自己的爹娘从未欠过他什么。
亦不强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