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时候见过的人少,觉得钱誉是一道光。
那时候,见过的人少,只觉得,一道光……
几个字如魔音绕梁一般,在他耳边缕缕不绝,又捉摸不透。
府中见他一脸沉寂,又知晓他近日一直心情不好,闭门在家中,故而谁都不敢近前去惹他不快,便都离得远远的。
他在外阁间内来回踱着步,想起她早前在独自一日坐在下雨的屋檐下抱着膝盖,将头藏在膝盖里哭;想起有一回两人喝多,在酒肆里碰杯,要结成拆散钱誉和白苏墨的‘搅黄联盟‘;想起在云墨坊的时候,她家中安排了说亲的人上门,她咬唇不发,他便拿起一侧的扫帚将人给哄了出去,反正他都是京中纨绔子弟的代表,谁能将气撒到他不成;想起腊月年关,他到她家外不远,她能看得到的地方,安静得放了一宿的小烟花,他看得到,她靠坐在小楼的窗台上,唇角微微勾勒……
他想,兴许时间是最好方法。
对钱誉与她。
亦对她与他。
许金祥垂眸,“华子,去给梁彬和付简书捎话,宝胜楼见。”
华子应声。
黄昏,宝胜楼,华灯初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