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微楞:“爹信了?”
钱誉莞尔:”爹后来同我说,肖唐年纪不大,却善察言观色,他说服人的时候虽有稍许夸张却有感染力,若善加引导,日后会是个好苗子。更重要的是,洪灾,饥荒,他能一路带他娘亲到这里,是个有担当的人,能将碎银退还,这样的人可用。”
白苏墨也笑,有人确实帮衬了钱誉许多。
钱誉双手抱了抱头,轻松道:“所以呀,他一直跟着我,许多年了,他这张嘴太浮夸了些,得处处提醒。也不知是不是日子久了,便习惯了,若是一日不怼他,都觉少了些什么。”
白苏墨笑出声来。
钱誉叹道:“等从羌亚回来,得好好给他和阿鹿将婚事办了,伯母走得时候,我陪在肖唐身边,应过伯母。”
白苏墨微微敛了敛笑意,钱誉自己不觉,但与钱誉而言,肖唐应已亲如家人。
……
等回府中,门口小厮上前相迎:“少东家,少夫人,家中来客人了,在偏厅坐了些时候了。”
只说是客人,说明小厮不认识。
钱家是生意人,小厮最会察言观色,客人的名字都烂熟于心才是。
那,来的便不是钱誉的客人。
钱誉和白苏墨相视一眼,钱誉问道:“哪里的客人?”
小厮拱手道:”听口音,因是自苍月国中来的。“
苍月国中?
钱誉和白苏墨都顿了顿,白苏墨是猜不到这个时候从苍月来的认应当是谁?
小厮又道:“都说是少夫人的朋友,一位公子,一位姑娘。”
……
偏厅中,宝澶还在笑嘻嘻同夏秋末说着燕韩京中的趣事。
夏秋末也笑着听着。
说到有趣处,两人都忍不住捧腹。
人惯来是如此奇怪的,早前宝澶并看不上秋末,秋末亦觉得宝澶势力,但远去他乡,再见面时才觉熟悉的亲厚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