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城?苍月京中?燕韩京中?
尤是骄城分开的时候,她竟然咬上他的肩膀,连肖唐撞到他都疼。
再是离开苍月京中的时候,他在骑射大会上受了伤,强忍着剧痛在马车中坐立,怕她识破担心,她却依然是咬,他腰上有伤,躲都躲不开,只得任她耍横,咬得他回燕韩途中痛了一路。
也正是这痛得一路,便也念了她一路。
直至临到燕韩京中,他习惯性抚了抚嘴唇,才晓嘴唇上的伤早已愈合,他心心念念一路的,不过是她在他唇间留下的念想。
要命的念想……
多少个白日与夜晚,这要命的念想疯狂蛊惑着他。
亦如,当下……
他心底微微漾了漾,凝眸看她。
才发现她也在看他。
“怎么了?”他的声音很轻,只是轻声里已带一丝不明显的沙哑。
她明显并未察觉,依旧搂着他的脖子,轻声道:“钱誉,你信吗?我有时能听到你心里的声音。“
他怔了怔,既而嘴角微微勾起:“……信。”
他,信了?轮到白苏墨诧异。
她本是想捉弄他一番的,他却如此爽快应声了。
她反倒无所适从。
钱誉低眉,握拳笑了笑。
再抬眸时,眉眼微挑,别有意味得伸手撑在一侧,将她身子逼退至小榻上,遂又伸手,随意松了松领口,风流道:“那夫人,我当下在想什么……”
“……”白苏墨欲言又止。
她哪里知道,她又不是时时事事都知晓,她只是……
她只是觉得他越逼越近,临到她退到小榻尽头,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,似笑非笑道:“夫人猜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