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敬亭也不隐瞒:“是陛下首肯。”
国公爷缄默。
账外,严莫不知帐中情况,但没有国公爷的命令,他也不敢轻易入内,更勿说旁的。于是目光时而看向账内,时而又看向方恒路,有些为难。
眼前的方恒路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一手叉腰,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刀,在大帐外来回踱着步。
他再是特立独行,对国公爷依然敬重,国公爷的大帐,他不敢私闯,只得在帐外徘徊。
帐内看去,方恒路的黑色身影就在帐外焦急乱窜。
沐敬亭看了看帐外。
国公爷也目光瞥过,许是见到方恒路来回踱步的身影,心中业已有些烦躁,沉声开口道:“今日就让严莫送你回京。”
沐敬亭僵住。
“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。”国公爷拂袖起身。
“国公爷……”沐敬亭起身,想唤住国公爷,国公爷却伸手做了噤声的手势,示意他不必多说,遂而大步流星,掀了大帐的帘栊而去。
帐外严莫和方恒路皆是一惊,纷纷愣住。
方恒路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帐中的沐敬亭,再看向国公爷时,已见国公爷脸色中似是都透着黑气。
严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方恒路嘴角抽了抽:“国公爷。”
国公爷平静道:“方将军眼中还有我这把老骨头?”
方恒路赶紧上前:“国公爷,误会,误会,沐敬亭是您学生,见识非凡,早前便有耳闻。此番我是请沐敬亭来做军中参谋,不上战场,国公爷,您无需担心。”
方恒路赔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