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言可畏,靳夫人自己倒不一定真在意。
若是在意便不会远嫁钱家。
靳夫人应是温和的方式维护钱父和钱家的体面,维护靳老爷子和靳家的体面。
所以,让钱誉虽靳家的人一道回长风便是其中能两全的法子。既缓了靳老爷子和老太太对钱誉的想念,也顾全了旁的大局。
靳夫人确是心思缜密的人。
可这份缜密里,也藏了旁的奈何。
白苏墨心中微叹。
爷爷一生骄傲,他能认可钱誉,何尝不比当年靳老爷子担下的压力更大?
爷爷嘱咐过她,燕韩若是出了事端,国公府永远是她的避风港。
爷爷是全然没有顾忌钱家的商家身份对白家的冲击,爷爷经营一生,最终却是在她和白家的利益权衡之中选择维护了她。
白苏墨指尖微颤,心中好似涟漪一般乱了平静。
耳旁,靳老爷子继续道:“誉儿到长风,我和他外祖母乘马车亲自去城外接他。一是确实想念得紧,二也是以此告诉家中,我和誉儿的外祖母对这个外孙的重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