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想法刚浮上心头,自己又忍不住恼火,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!
兀自恼火里,都不知钱誉是何时折回的。
见她闭着眼,皱着眉,一脸后悔模样,钱誉好笑,遂而温和笑道:“夫人,若是现在出来,还能赶上最后那柄烟花。”
最后那柄?
白苏墨眉头纾解,有些错愕看他。
他亦懒洋洋俯身,双手搭在浴桶两侧,透过水面,那藏在水下的诱人的身姿一览无遗,他忍不住想亲近,便也更低身,贴近她脸颊,说道:“唔,年夜饭时最后那柄烟花,我寻了两份,年夜饭时放了一份,还有一份,在子时守岁的时候……”
言及此处,白苏墨果真起身,从他手中接过浴巾擦了擦。
他亦替她披好浴袍。
屋中都有地暖,只要不透风,便不会觉得多冷。
更何况,还是在水汽缭绕的耳房里。
“外阁间看得更清楚些,来。”他伸手牵她。
“可是……”她是想擦干头再出去的。
他笑笑。
撩起帘栊出了耳房,片刻,手中又拿了件他的大麾入内。
白苏墨未及反应,他便披在她身上,她整个人都似包在这厚厚的大麾里,在耳房里自是有些热。他牵她出了耳房,又自耳房出了内屋,径直到了外阁间。
外阁间的窗户正好能望见外面。
能望见外面,便也能透进些风来。
她身上的大麾正好很暖,便不由拢了拢,将自己全然罩在大麾里,坐在外阁间的小榻上,正好是看夜空的绝好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