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是温过的,可以暖身。
方才二楼露台下来,身上都透着凉气。
靳老爷子和国公爷,梅老太太,钱父钱母正在一处说话,见他们下来,都问起方才的烟火来。
其实大厅中半敞着窗户也能全程看见,只是视野不如二楼露台的宽阔,最后震撼的一幕应当也尽收眼底,只是不如二楼露台处来得清晰罢了。
童童扑到谢老爷子怀中,手舞足蹈形容了一番先前看到的。
童言无忌,厅中听得纷纷笑来。
苏晋元也在梅老太太身边落座,一面道:“祖母,你方才没去二楼露台看看,最后的一柄礼花将半面天空都照亮了。”
梅老太太笑容可掬应道:“看见了。”
白苏墨心中有些奈何,果真,下一秒苏晋元悄声凑到梅老太太跟前,轻声道:“祖母,这烟花可是表姐夫特意从羌亚寻来的,为博夫人欢喜……”
其实苏晋元的声音很小,旁人倒也没听见。
只是白苏墨早前没有听觉,一眼便能看出苏晋元的唇语。
就差额头写上烫金的“昭告天下”四个大字。
白苏墨目光便朝他凌了凌。
苏晋元微怔,很快反应过了,自己都险些忘了白苏墨早前曾听不见,但光看旁人口型便知晓旁人在嘀咕什么了。
苏晋元咧嘴一笑:“我这是在夸表姐夫呢!”
苏晋元本就巧舌如簧,再配上生动的表情,就连谢楠都忍不住笑了笑。
国公爷也瞥他一眼,端起酒杯,又同靳老将军和谢老爷子饮了些许。
再稍晚些,夜色渐深。
童童也有些坐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