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被他凌空抱起,那喜被也遮不住一室春光。她也不得重新揽紧他后颈,只觉自己的呼吸都贴近他修颈处,气息潆绕在他脖颈间。
耳房里置了浴桶。
浴桶里水温正好。
肌肤被温润包裹着,白苏墨长长舒了口气。
先前全身上下似散架般的酸痛,好似在也一瞬间得以舒缓,她悠悠仰首,头靠在浴桶的一侧,轻轻阖眸,连羽睫上都沾染了丝丝水汽。
忽得,似是想起旁事一般,撑手坐起,抬眸看向钱誉,轻声问道:“你呢?”
钱誉嘴角微微扬了扬,“我先前沐浴过了。”
“嗯。”白苏墨才又仰首靠了回去。
他伸手摸了摸水中,转眸看她:“水温可好?”
“嗯。”她亦看他,却不知为何,似撒娇般,出声道:“就是有些渴……”
钱誉起身:“我去。”
望着他离去背影,白苏墨咬唇笑了笑。
许是水中太舒缓,白苏墨仰首靠在木桶一侧,两只手拍着水,脑中有些胡思乱想。
其实,男女之事好像也不似那册子里写的画的那般“骇人”……
同钱誉在一处的时候,似是也不觉旁的。
他与她如何,都带有他惯来的痕迹。
她同他又并不陌生,他亲她,她心中也并不抗拒。
他“循循善诱”,她亦“毕恭毕敬”。
他做足了功夫,这妆新婚燕尔便似水到渠成,亲近得并不突兀。
成亲前,白苏墨也是有些怕的。
可同钱誉一处的时候,他遍遍温柔安抚,她竟也将这些惧怕全然抛到了脑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