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日,是要同钱誉成亲了。
白苏墨心底唏嘘,又不觉咽了口口水,在心中轻叹。
穿喜袍也有讲究。
眼下还未上新娘妆,喜袍也不能穿戴齐全了。
约是穿了一半,喜娘们便簇拥了她离了屏风后,坐到梳妆的铜镜前。
女子出嫁前,先要开脸。
开脸惯来都需要父母子女双全的喜娘来做,白苏墨稍稍有些吃痛,却也还能受着。
开脸之后便是上妆。
新娘妆同平日的妆素不同,要搭得上今日这一身正红色的新娘喜服,还要镇得住这珠光宝气的凤冠霞帔。
便是入宫的妆容都不如这新娘妆来得秾艳明丽。
白苏墨平日里习惯了清淡妆容,不怎么敢去看镜中,再加上上妆时,喜娘们不停让她睁眼,闭眼,抬头,垂眸之类,她也没有太多机会可以望向铜镜里。
只是在一侧,远远看着的流知,宝澶和胭脂,平燕,尹玉几人竟都看呆了。
早前只道自家小姐生得好看,在京中这些贵女里都是数一数二的。
平日里的习惯了小姐的素色衣裳和清淡妆容,好似天然去雕饰一般,却从不曾想,原来这秾艳的新娘妆下,竟将小姐的美,衬得如此动人心魄。
别说是新郎官了,就连她们几个平日里见惯了小姐的人都觉得惊艳,移不开目来,更何况旁的人?
比如当下,便有喜娘忍不住叹道:“伺候过多少桩喜事,可今日的新娘子便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