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 老妇人这气郁结在心里,左右都有些不好受。
刘嬷嬷跟了老夫人几十年, 自是知晓老夫人脾气的, 便也事事都能想着周全。可老夫人这脾气也是看心情, 若是心情不对了, 软硬不吃。
刘嬷嬷是担心她一路风尘仆仆,本就疲劳着,若是忽得这么一折腾,病了,便是遭罪了。
白苏墨心底澄澈。
“那晋元在吗?”白苏墨又问了声。
刘嬷嬷摇头:“公子说是打听鲁家的事去了,眼下还未回来,就老夫人一人在屋中。”
白苏墨这才颔首:“我去看看外祖母。”
刘嬷嬷也点头:“老夫人瞧着神色不是很好,小姐去说说话应是也好。”
“嗯。”白苏墨应声。
见刘嬷嬷出来了苑中,白苏墨才往梅老太太的屋中走去。
临到外阁间门口,白苏墨唤了声:“外祖母。”
“进。”梅老太太的声音自屋内传来。
白苏墨掀起帘栊入内。
屋中碳暖烧得正好,倒不见冷,梅老太太在外阁间的主位上坐着饮茶,眉间神色淡淡的,不见笑颜。
白苏墨踱步上前:“方才看见刘嬷嬷了,说外祖母自晌午起便没怎么吃东西了,眼下腹中正空乏着,若是这般饮茶,只怕肠胃都受不了。”
梅老太太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看手中的茶盏,轻声叹息了一声。
还是伸手,将手中的茶盏放下。
还能听进她的话,便是好的。
白苏墨眸间笑意微敛。
“外祖母可是心中有火气,才想着饮茶消解的?”言辞间,白苏墨已上前,就立在梅老太太身后,伸手揉了揉梅老太太肩膀,轻声道:“我替外祖母松松肩,许是能好些?”
梅老太太倒是没说什么,只是“唉”得叹了声气。
白苏墨娓娓道来:“对了,外祖母,钱家在京中有些门路,可以打听消息,今日钱誉同我一道,去探了些鲁家的口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