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南山苑也确实改得巧夺天工。
既有典雅的世家底蕴,又带了几分商家气息,偏偏还浑然天成。
许是此时已无早前生疏,白苏墨说起来都随意了几分。
钱誉听完,便也随意在她脸颊亲了亲,叹道:“那未来的白夫人可还满意?”
白苏墨便笑:“差强人意。”
钱誉也笑笑。
恰好苑外脚步声传来,两人循声望去,是一个十四五岁,模样清秀的婢女。
那婢女在苑中福了福身:“少东家,可要奴婢伺候茶水?”
这本是在钱誉苑中伺候茶水的丫鬟,方才见了钱誉带了人来茶室,这才前来。
钱誉笑笑:“不必了,我自己来便好。”
婢女这才抿唇笑了笑,“那少东家有事再唤奴婢。”言罢,又福了福身,退了出去。
白苏墨挑眉看了看钱誉。
钱誉叹道:“她名唤阿鹿,是肖唐的表妹,也是肖唐的未婚妻……”
意思是她这醋吃得没由来。
肖唐的表妹?
只是忽然听到熟人名字,白苏墨倍感亲切,连带着早前的醋意也都烟消云散了几分。
“对了,怎么没见肖唐?他近来可好?”话匣子便引到了肖唐这边。
钱誉笑笑,在屋中拿了木桶行至苑中的一口井前,一面将木桶放下,一面应道:“他外出替我办事,应是明日便能回京了。”
白苏墨撑着手,看他手中的绳子慢慢放下,紧接着便是木桶沾水的声音,钱誉才慢慢将木桶拎了起来。
白苏墨知晓燕韩国中素来盛行煮茶之风。
煮茶同泡茶还不同。
煮茶多用井水或泉水,却还是头一次见自己拎桶打水的。
白苏墨看得起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