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能与他/她走在一处,已是这几月里奢望之事。
更勿说,在这携着浓郁年节喜庆意味的街头。
此番,钱誉缄口,是有意让她先出声。
白苏墨从善如流:“靳老将军是何时来燕韩京中的?”
她昨日遇见钱誉时,似是并未听钱誉提起。
可转念一想,昨日虽是见了钱誉,却也未得今日这样的机会,单独同钱誉一道说话,靳老将军的事钱誉也没有机会提起。
钱誉莞尔:“外祖父是今晨到的。”
“今晨?”白苏墨意外。
钱誉颔首。
白苏墨心底忽得“砰砰”跳了跳。
今日已是腊月二十八,若是靳老将军是早前便定好要来燕韩京中,同钱誉一家一道过年,便不会临到年关前两日才到。
燕韩和长风都地处偏北,年关前后大雪封路是常有的事,若是这个时候抵京,便极有可能会在年关时都困在路途中。
靳老将军来燕韩京中,应是……仓促决定的。
白苏墨心底好似揣了只小鹿一般,在心中仓惶不定得乱串着,爷爷出使燕韩之事是十一月处定下来的,传到苍月京中应当是腊月初的事。长风同燕韩比苍月要近些,若是那前后不久,靳老将军就从长风国中出发,便才能赶到这两日到燕韩京中……
靳老将军是特意来燕韩京中见爷爷的?
白苏墨心中其实已然隐约猜到了几分,只是看了看钱誉,不经意间,脸颊上微微浮上了一抹绯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