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下才知,这谢楠本是鸿胪寺官员。
鸿胪寺官员主邦交之事。
方才又听旁人寻他时候说的一席话,这谢楠应是此行出使的要员,自是要来燕韩的……
他早前……
呼,钱誉嘴角不觉吐出一口浊气。
他这几日是紧张到了什么程度,竟会草木皆兵,料想是国公爷有意安排来给他施下马威的……
钱誉讪笑。
他自己才是唐突那个。
见得谢楠走远,钱誉心底有略有歉意。
好在方才见那谢楠也是通透之人,他却还在人面前特意来了这么一出。
委实,有些出格。
钱誉不禁唏嘘。
恰逢此时,白苏墨也牵了童童转过身来,看他。
其实自方才起,他二人只说了不到一句话,相互唤了对方一声名字,就各自低眉,多的一句都未来得及说,便被这鸿胪寺来寻人的官员打断了。
眼下,才来得及的长久四目相视里,眸间除了爱慕与喜悦,还都似藏着久别重逢之后,再相遇时的忐忑与不安,便连心中砰砰砰的心跳声都萦绕在耳际。
不由得,各自屏住呼吸,咽下喉间呼之欲出的想念。
只目光一动不动得,望着对方,笑得分明明媚,明媚里又有几分促狭。
童童先看看这人,又看看那人,最后目光定格在白苏墨身上,只是白苏墨目光一直在钱誉身上,并未留意童童已经看了她许久,直至,童童摇了摇牵着她的手。
白苏墨才回过神来,低眸看向手中牵着的童童。
眸间略有歉意:“怎么了?”
童童朝她眨了眨眼,又看了看钱誉,方才认真朝白苏墨问道:“苏墨,他是谁?可是你在燕韩的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