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此去若是真碰了壁,也是不可多得的经历。
钱家也有底蕴够钱誉碰壁。
这便是容错成本。
故而这一趟钱誉离京,钱父心中其实并不抱多少期许,却给予了钱誉足够多的支持,但于钱誉而言,却是踌躇满志。
而钱誉这一趟去临近诸国,不仅真的解决了染料原材的困境,更给钱家布料这一块的生意打开了新局面。
钱父虽是不说,心底却是欢喜。
这股欢喜不是钱家的生意更进了几步,而是源自于心中对钱誉的肯定。
别国不比燕韩国中。
燕韩国中,钱家已是一块金子招牌,钱誉做什么旁人都会买账。
但在燕韩之外,他要凭借的更多是他自己。
钱父也心知肚明。
此行一去看十余月,这一路上钱誉不可能不碰壁。
而是应当碰壁不少。
可躺过多少水,便会长多少记性。
这些经验是自旁人处换不来的!
钱誉已能审时度势,应付自如,钱父心底才是最为欣慰的。
故而帘栊撩起,钱誉自金宝阁外踱步而入,钱文和钱铭兄妹二人一口一个“哥哥”,便如蝴蝶般扑了过去。
靳夫人也起身,唤了声:“誉儿,快来。”
钱父虽是没有立即言语,也只低眸笑了笑,而后,才开口朝钱文和钱铭兄妹二人道:“你们哥哥早饭都还未用,先让哥哥吃口饭。”
钱文和钱铭择善而从。
钱誉这才踱步上前,朝着钱父拱手一鞠:“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