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闻言点头。
胭脂奉了茶,两人又说了一会子的话。
翌日便要离京,齐润这边不断遣人来确认出行的事,流知和宝澶这里都在一道做最后清点。
沈怀月知晓她苑中今日怕是忙碌,便也不久待。
“苏墨,我会想念你的。”沈怀月平素性子偏冷些,也鲜有说这样亲厚的话,这几月相处已不觉亲近。
白苏墨起身送她:“怀月,你可写信与我。”
沈怀月眼前一亮:“这倒是极好,等腊月时候,我将府中的腊梅花瓣摘下,附在信中一道寄与你。”
白苏墨叹道:“那便是风雅之事了。”
沈怀月笑不可抑。
……
送走沈怀月,白苏墨早早歇下。
明日便要起程离京,她是跟着出访的使团一道去的,出访的使团惯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能不走夜路的便不走夜路,于是明日一早便要出发,才能在黄昏前后到邻近的城镇宿下。
爷爷大半生都在军中,军中纪律严明,爷爷更要以身作则,明日是断然不能迟的。
马车自府中驶出,还要到城门口同出行的使节和禁军士兵一道汇合,迟了便落人口舌了。
屋中早早熄灯,月光透过窗外清幽照了进来,地上似是都镀了一层银晖一般。
十一月初九,不知钱誉那头可是已回了燕韩京中?
月光有些刺眼,明日要早起,白苏墨不想扰了宝澶等人,便合衣下地,想径自去拢一拢窗帘。
行至窗边时,却见一轮圆月高挂。
离十五还有些时日,今夜的月亮便如此圆了?
白苏墨心底微微动容,干脆合衣在小榻上稍坐,头枕在手怀处,微微仰首望着那一轮圆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