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抱怨国公爷。
其实不单梅老太太,便是白苏墨和苏晋元也都认为许金祥是得了国公爷的授意。
场上这般突然,若不是范好胜,兴许钱誉这边连三人都凑不齐!
那便真是让人看笑话的了。
白苏墨低头扒了一口饭。
不置可否。
苏晋元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梅老太太,解围道:“祖母,我还一口都没吃呢,早前紧张着还不怎么觉得,眼下才觉饥肠辘辘。”
“怎么把你给忘了……”梅老太太才笑着握着筷子夹了一片糕点给他。
梅老太太惯来喜欢这个孙子。
苏晋元便也张嘴接了。
方才虽是特意解围,语气便夸张了些,可方才的比试说不紧张才是假的,知晓钱誉无大碍后,他也才算是松了一口大气,口中嚼着梅老太太喂得糕点,得了空隙便笑眯眯赞道:“唔,这点心,真好吃。”
梅老太太便笑得合不拢嘴:“好吃就多吃些。”
言罢,又夹了喂他。
苏晋元眼睛都笑弯了。
梅老太太叹道:“今日倒没给府中丢人!”
其实平日也没有。
只是长辈,素来不当着面夸。
梅老太太虽喜欢苏晋元这个孙子,当面称赞的时候实在少之又少。
“哟!”苏晋元如获至宝:“今日竟得祖母夸赞了!”
梅老太太便也不吝惜眼中赞许:“是是是,最后那箭射得最好。”
“是吧!”苏晋元好不得意。
待扶梅老太太起身,苏晋元才凑到白苏墨耳边悄声道:“姐,钱誉还让我捎句给你,他答应你的都记得。”
白苏墨微楞,脸色忽得一变:“什么时候说的?”
苏晋元不以为然:“就方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