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千钧一发之际, 若不是钱誉将他扑倒,眼下,他怕是成了那两匹马的模样。
早前血气方刚, 满脑子想得都是不能输给钱誉!
眼下才曾后怕。
若是钱誉分寸掌握得稍有一分差池,他恐怕不是简单的伤筋动骨!
方才的撞击, 他虽没见, 但钱誉就在他身侧,他哪里会不知晓这力道。
眼见钱誉吃力, 他主动伸手:“钱誉,方才之事, 多谢你!”
钱誉转眸看他, 良久,钱誉才伸手, 借了他的力道, 勉强站起身来。他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,不可能无事。
刚才他借自己力道起身时,分明攥得很紧。
钱誉的身手, 许金祥先前便见过。
此番应是强忍着起身的。
许金祥咬牙:“方才是我冲动,钱誉, 我这条命是你救的, 你如实说, 到底有事无事?”
钱誉未应声。
许金祥遂又咬牙, 钱誉未应声也是应当的。
许金祥恼火之事。
却见钱誉笑笑:“方才岔气了。”
“……!!!”许金祥一脸不知当哭当笑的窘迫表情。
他同钱誉早前也算有过交情,白苏墨落水之事未曾在京中传开,足见钱誉人品。
他只是替沐敬亭气不过……
许金祥内心极其复杂。
钱誉却沉声道:“我知晓你亦有难处,我不曾介意。”
许金祥顿了顿,脑中有些懵,难处?
他该有什么难处?
钱誉却似是心照不宣一般,没有再提多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