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心底微滞。
若是如此,便真有可能有人会提前退场了。
思及此处,白苏墨不由看了看场中的钱誉,许金祥是范将军的徒弟,早前应当耳濡目染过,若真是如此,钱誉这一轮只怕要吃亏。
他的背影映入眼帘,白苏墨心底又笑笑,钱誉先前的表现已经抢眼,今日这佑山行宫的校场里,只怕都记住了钱誉这个名字,单这一轮的输赢又哪里重要?
白苏墨眸间揽了盈盈碎芒。
其实,能在他离开苍月前,这么静静看着他也好。
……
阁间内,谢老爷子目光刚好能看见白苏墨和梅老太太。
“哟,我看这回梅老太太似是也对钱誉上了心?”谢老爷子倒是意外。
国公爷瞄了一眼,恼道:“我上哪里知晓去?这老太太的心思,旁人哪儿猜得了?”
国公爷在京中是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,却唯独对这亲家太太怠慢不得。
这回梅老太太在国公府小住,国公爷就盼着相安无事。
当年白苏墨才出生不几日,苍月同巴尔之间的战事便生了摩擦,朝中主和之人有,国公爷却主战。国公爷本是要亲自上战场,结果当时旧疾突犯,便是白苏墨的爹爹代为上战场的。
其实当时白苏墨的爹爹才平了边关小战役回来,白苏墨又才出生,应当是不必去的。是因为国公爷揽下的这条出征令,才不得不由白苏墨的爹去。谁知这一去,遭逢了边境十余年不遇的雪灾,供给断了,又被巴尔围困在峡谷中,最后悲壮战死沙场。
消息传回京中,苏墨娘亲郁结在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