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爷忽然觉得通透。
正因为忽然通透, 所以一直未曾言语, 走马观花似的看这校场中过去的三四轮比试, 心头果真连一个稍有印象的都没有。
骑得什么goushi!
射得那箭在军中都能把人讴死!
真是一届不如一届!
国公爷心头恼火。
他想从京中这群世家子弟里挑个能看对眼的都难如登天!当初他想的便是让媚媚就嫁到京中, 离他越近越好,可眼下,这是越看越闹心!
也不知是不是老谢先前一番话蛊惑。
国公爷不由自主再看向钱誉。
钱誉依旧正襟危坐看向场中,只是几轮比试过去,钱誉的面色已无早前的紧张和慎重,仿佛轻松了许多,但便是轻松,也未露出丝毫懈怠出来。
国公爷心头更恼。
本是想让钱誉来骑射大会看看盛况,激一激钱誉,看看钱誉是否会露出马脚,或是沉不住气,或者干脆自暴自弃知难而退。眼下倒好,竟成了人家淡定观望,还越看越轻松,他自己在这里越看越来气!
国公爷心头盘算着,不成!
这小子眼看着今日就要离京了,不在这校场上挫挫他的锐气,日后指不定还真让他以为入了自己的眼!
国公爷指尖轻敲桌面,片刻,又停了下来。
谢宇笑道:“怎么,又在打什么坏主意?”
国公爷一脸恼火:“什么叫坏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