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誉和肖唐都转身看她。
夏秋末别哭,她心中告诫自己。
便是这一路遇到的小厮和粗使婆子,她也强打着笑意点头。只是一双被烫伤的手都不曾有这一路的人打量她时,她脸上火辣辣得抽疼。
离了鹊桥巷。
夏秋末才寻了处街角坐下,双手抱膝,埋首在双臂间呜咽着。
其实她心知肚明,白苏墨怎么会骗她?
她只是不甘心,明知白苏墨今日要入宫,不会在钱誉处遇见,她才会来东湖别苑。
她早前分明觉得钱誉应是待她不同的,她才会来东湖别苑。手中牢牢握紧的那个药膏瓶子,就似狠狠打在她的脸上,抽在她的心底。
她先前在钱誉那叠账本里,分明看到了白苏墨早前的那枚手帕,若非珍视,岂会时时处处带着……
夏秋末只觉脸都丢尽了,呜咽声中,只听一串脚步声停在她跟前:“怎么回回都能见到你哭,这么晦气!”
这个声音,她怎么会不认得!
夏秋末狠狠抬眸。
果真见是许金祥。
许金祥看见那双哭得通红的双眼,叹了口气,便也双手交叉,默默上前,寻她身侧落座。
夏秋末才见他也一脸丧气模样。
“做什么?”她哽咽。
许金祥沉声道:“心情不好,怕传染旁人,反正你都这幅模样,所幸祸害你得了。”
“许金祥!”夏秋末吼了一声。
本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,眼下,更是鼻涕都吼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