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知姐姐手真巧, 我何时也能学会便好了。”缈言不免感慨。
宝澶摊手:“我是没这天赋, 学不会了。”
流知唇瓣勾了勾:“那等胭脂和平燕出师了,再教你。”
缈言拍手道好。
听她几人说话, 白苏墨莞尔。
胭脂叹道:“小姐今日似是心情很好。”
“有吗?”白苏墨心虚摸脸。
胭脂道:“同昨日比。”
白苏墨心底这才松了口气,应道:“昨日是起得太早了, 还有些没睡醒,今日起得更晚些,精神便更好罢了。”
也是, 几人也未多问。
只是流知多看了她一眼, 平素里小姐哪里会多解释此事?
怕是心头有顺遂的事。
今日是中秋宫宴, 宫中来得人比昨日要多得多,可往往人越多,越容易糊弄过去,白苏墨昨日回府已同苏晋元说好了今日自宫中出来赏花灯之事,苏晋元很是痛快,一口便应承下来,可眼珠子叽里咕噜得转着,她偏偏那时又听不到他心底在默默打什么鬼主意。
她今日还约了钱誉,于是自睁眼起,心底便隐隐期许,也不似昨日清晨那般怎么叫都叫不行,浑浑噩噩被拉去沐浴。
今日不仅精神好,还能正襟危坐看着流知给她梳妆。
流知给她插上最后一枚簪子,尹玉也掀起帘栊,侧身让身后的两个小丫鬟端了早点来。
这宫中的宴会,无论是午宴还是晚宴,惯来都是吃不饱的。
都是京中贵女,在宴会中筷子便不能多动,多动便是引人注目。宴会上多觥筹交错,菜式本就是陪衬,白苏墨是从未吃饱过。所以只要她入宫,尹玉便会让厨房的早点多做些,免得白苏墨一整日饿肚子。
昨日虽然容徽最后的赐婚与她无关,但爷爷的脸色不好看了一路。
最后连当枪使这样的话都不吐不快了,可见凤暖殿的时候,容徽定是将爷爷气得不轻。爷爷今日晨间便让齐润来了苑中,说他身子不爽利,今日不入宫了,让她与晋元同去便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