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沈怀月尚在哆嗦,白苏墨只得宽慰她。
很快,寻了处小阁,内侍官利索又寻了更换的衣裳来。
但今日之事,诸多人看见,内侍官也不敢隐瞒,这头伺候好了,便朝风暖殿那头报信去了。
虽是八月,水中呆这么久,人也凉透了,沈怀月换了衣裳,也在微微发抖。白苏墨心知肚明,半是凉透的缘故,半是心底担心的缘故。
方才幸亏是容徽帮忙,否则她和平阳公主怕都水草扯住,一道沉到水底去了。
可容徽是男子,又是名声这么不好的男子,容徽将她救上来,便等同于她的名节毁了,沈怀月先前抑了许久,见眼下屋中没有旁人了,便终于忍不住“哇”的一声哭了。
终究是个女儿家,出了这等事,谁心中会好过?
白苏墨想宽慰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宽慰的好。
若是没有容徽相救,沈怀月怕也是被水草拽到湖底了。
可先前若不是沈怀月相救,平阳公主许是也没了。
最后救人的反倒捉襟见肘,在岸上看热闹的反倒安然无恙,白苏墨头一遭觉得词穷。只得让沈怀月靠在自己肩头哭,也不好说旁的。
不多时,太后身边的内侍官来了,说太后和王皇后要见沈怀月。
出了这等大事,自然是要先过太后和王皇后这处的。
内侍官不敢耽误,赶紧命人将沈怀月带去。
白苏墨有些担心,想一并上前,内侍官拦下,悄声道:“白小姐,这事儿您就别掺和了,太后和皇后娘娘自有定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