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唐遂不再开口了。
钱誉望了望远处,容光寺在京郊,正好可以瞥到京中小片景色。
眼下晌午已过,不知苏墨在作何?
宫中花园,荷塘处。
白苏墨正专心致志看着凉亭中的石桌上。
石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树叶,分别代表了临近诸国。
沈怀月手中还有一枚花骨朵儿,先前是吹落了,她正好拾起来当‘车马’用。
“苏墨,你看。若是这朵花骨朵儿是自我们苍月国中出发的车马,我们有几条路都是可以到羌亚的。我年幼时随父亲去过羌亚,羌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国家,它虽是个小国,却十分富庶。临近的燕韩,北舆,西秦几国都无法比拟,若不是国中太小,兴许比我们苍月还要繁华。”沈怀月将花骨儿放在代表羌亚的那片地界上。
白苏墨好奇:“为什么?”
沈怀月便笑:“因为所有中土和西域的通商贸易都会经过羌亚,羌亚是唯一的途径,往来商路交通都会经过羌亚,所以羌亚国中十分富庶。苏墨你看,这里就是羌亚,这边就是西域诸国。”白苏墨顺着沈怀月所指看去,确实见羌亚处于中土和西域往来的狭小地带上。
白苏墨微怔。
想起早前钱誉所说,日后想沿羌亚,去西域各国看看。
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沈怀月这里听见。
本是闲来无事,正好问起沈怀月她去过的临近诸国是何面貌,谁知沈怀月竟能信手拈来,是胸中有沟壑。尤其是说到各国地域不同,风土人情也大有不同时,都能随性说出一二,倒叫白苏墨微微有些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