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眸含笑意:“那我先谢过。”
沈怀月也莞尔。
白苏墨又忍不住打量她:“你年纪应是比我还小,却连燕韩都去过,可是也去过临近诸国许多地方?”
她忽得想起了钱誉,似是也是如此。
沈怀月点头:“是啊,爹爹外出事,娘亲和我便都一道跟着,爹爹去到何处,我们便去到何处,去了不少地方。”
“真令人羡慕。”白苏墨喟叹。
沈怀月却道:“旁人对爹爹多有诟病,说他不应当终日带着我和娘亲四处乱跑,应当让娘亲在家中相夫教子,让我在家中潜心做女红。”
白苏墨轻叹:“那是旁人羡慕罢了,羡慕得多了,吃不到的葡萄便是酸的了。”
沈怀月唇瓣勾了勾:“白苏墨,你真与想象中不同。”
国公爷的孙女,似是应当一板一眼。
白苏墨笑:“没什么不同,我便是这旁人。”
沈怀月噗嗤笑开。
……
两人又在苑中走了些时候,越觉聊得投机。过了许久,苑中的人逐渐多了起来,白苏墨才听身后有人唤她:“苏墨!”
这声音一听便是顾淼儿的,白苏墨驻足:“今日倒是晚?”
顾侍郎同爷爷一样,惯来喜欢赶早。
今日还是太后寿辰,顾淼儿不应当来得这么晚。